「你的兴趣是什么?」

    「让自己美美的。」

    翻翻白眼继续问:「你有没有什么专长?」

    「化妆、打扮、造型、时尚……」

    「停停停!我的意思是那种可以用来谋生的、有用的技艺专长;再不然就是才艺比如说跳舞、乐器什么的。」

    「那些……都会一点吧但不精。」

    问的人终于决定她受够了!

    「喂!何曼侬你的三魂七魄到底是梦游到哪里去了?!你这样随便敷衍我的问题真是太过分了!」啪!手中的原子笔用力往桌上一拍。

    「啊?」被声音震回神才现自己方才居然又恍神了。真糟。已经算不清自己这些天来恍神了多少次反正她就是一直沦陷在「恍神--回神--懊恼--然后再度恍神」的地狱中无力自拔就是了。

    她眨眨眼看了看四周现自己现在身处在「仙客来」。怎么会在这里呢?她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来。是了这几天她一直窝在汪洋那里他看诊她在一边当花瓶:他在研究室她坐在一边泡咖啡没出声干扰只是呆但却已严重拖延了他工作的进度——因为她的美丽让研究室里那些思春的单身汉们个个神魂不属三魂七魄全往她身边飘去哪还有心思做研究?

    于是昨天汪洋只好很慎重的建议她到「仙客来」这里找事做就算呆一整天也没关系。可是她来这里做什么呢?他又不在这里她跟其它人又不熟上回又听说了为着一个叫什么周勤的男人她们集体对她很有意见;感到很冤的她当然更不想没事上仙客来自讨没趣就算……那里有她一直很欣赏的林欣蓝也不好再去了。毕竟听说林欣蓝的初恋是因她而无疾而终的虽然真的不是她的错可是有了这一个疙瘩后怎好意思再去?

    她们一定很不希望她再去的她这么对汪洋说。可是汪洋马上打电话给林欣蓝然后给她一个意外的答案——欣蓝希望你可以成为她剧团的一份子。

    为什么?为什么林欣蓝愿意接受她了?当年她们可是连话剧社大门都不肯让她跨进的不是吗?

    为着这样的好奇她来了。但仍是恍神如故哪真槽!

    「你根本什么也不会我还真找不出事情可以给你做。我们剧团很小每个人都各司其职针对每个人的专长与特色去分配工作没空间收纳闲人的真不知道欣蓝要你来做什么!她又不是那种会屈服于人情请托的人这次怎么会因为汪洋一句话就同意你加入我们了呢?搞不懂。那你自己说好了你可以为我们剧团贡献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耸耸肩。

    「一般事务性的工作呢?你毕业后做过什么工作?」

    努力振作了下精神决心不再放任自己去恍神。她道:「我当过教授私人助理、律师特助、总经理室秘书助理。」

    「哦?」问话的人终于觉得跟她谈话不是浪费时间了。「听起来还不错嘛!有文书处理方面的长才不是那种成天只会喝下午茶、看时装杂志、去俱乐部跳舞玩乐的米虫呢!那你……」

    「还有上网购物。」

    「嗄?什么?」

    「我每天做的事可多了。」

    「我不是说休闲是说你上班时——」

    「我上班时就是做那些事呀。」多么理所当然。

    瞠目!「有那个笨蛋会花钱请你这种人去上班?!」

    「我的历任男朋友呀。为了他们我才去上班的不然谁要那么辛苦的去过那种朝九晚五的无聊生活?我又不缺钱。」

    「你、你、你……」真不知道要嫉妒她生活优渥到无须为五斗米折腰好还是要唾弃她米虫得这么理所当然的行为好。「你就没有一点理想吗?」

    「我有——」

    「你只能说爱情以外的理想!比如说当女强人、当明星什么的。」就怕她说出「我的理想就是谈恋爱」来让她吐血所以先堵住

    「我……」何曼侬看着她叹了口气「我曾经有的。我高中时很想加入话剧社想学演戏可是你们为了不明的原因把我轰了出来。」

    啊!是那样吗?问话的人有点心虚了。

    「那是因为……因为……当时我们以为你想进话剧社是为了、为了勾引周勤嘛……我们当然不可以让你进来呀……」

    「所以说是你们扼杀了我的梦想。」

    呀!呀呀!这会儿角色重新分配她们正义七朵花一下子改演起不明事理的坏人来了。

    「你还有兴趣演戏吗?」有人这么问。

    「如果是林欣蓝写的剧本的话我当然很乐意。」何曼侬微笑但摇摇头道:「但是我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她才看不上我呢。」说完才现方才说话的人并不是原先那个七朵花之一而是向来神出鬼没的林欣蓝。这个林欣蓝总是打她身后出现没被吓死算她何曼侬命大。

    「不我手边有一个剧本正适合你。你愿不愿意当我这一出戏的女主角?」林欣蓝坐在她面前淡声问着。

    女……女主角?!演林欣蓝写的戏!要她演?!

    她吗?她可以吗?

    开……开玩笑的吧?!

    何曼侬只能瞪着林欣蓝看一时无法言语。

    *******

    莫名其妙的她成了「花与蓝剧团」新戏的女主角。从一个无所事事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一个被操个半死的可怜阿信。

    新戏预计农历年底公演只剩五个月对她来说时间算是紧迫的了可是林欣蓝却还不肯给她看剧本只叫团员天天盯着她做基本训练。

    每天每天每——天的操她!操得她没机会恍神、没时间想起她的失恋、没时间去想念汪洋、去烦汪洋要带她出去玩!

    这一定是阴谋吧?

    一个一举两得的阴谋!不仅汪洋可以安心工作还让林欣蓝可以顺便报仇的阴谋!对不对?

    当她每次累得快断气时都会忍不住这么想。可是第二天还是会没骨气的开车到「仙客来」继续给七朵花们轮着压榨她的体力。

    或许正如她昨天打电话对汪洋撒娇时汪洋跟她说的:「你现在能忙一些、愿意让自己忙一些是很好的。我喜欢听你精神十足痛骂七朵花时的声音然后一路骂到睡着。」

    汪洋呀汪洋!这个温柔又知她的男人如今是她心里稳定的力量甚至无需陪她朝朝暮暮光是想到他就觉得好安心好安心。

    这才是真爱吧?没有痛苦只有安心。不需要装模作样以博得他的好感她可以撒娇可以耍赖可以脆弱可以当她自己。不会有那么多的患得患失、那么多的不确定。总是要猜着他这一刻的冷漠是不是因为觉得她言语乏味了是不是她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使他不愉快了让他瞧不起她了……也许是分开得够久了也或许……是那一巴掌……呃让她心底因他而生的怒火找到宣泄的出口这些天以来除了训练的疲累之外她开始能心平气和的去想她那一段结束得不太美好的恋情。

    就算不是因为这次范姜移情别恋的结束日后也一定会为了别的原因结束的。她对他只是迷恋吧?迷恋到完全失去自我一味迎合他除非她能一辈子迷恋下去不要清醒不然「分手」这两个字早晚有一天也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当然由谁来说这两个字差很多。尤其在她还这么爱……不迷恋着他时他说出这种话简直将她的心砍成碎片。

    她相信她的心真的碎了在那时。她甚至渴望世界末日当下到来将她毁灭让她从世上消失。

    就算她表面上一切如常能笑能吃可是她的心一直是空的空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空到不知道如何说起就算她很想说也很想改变这个糟糕的情况却是无能为力。

    所以汪洋说得对她应该找些有趣的事来忙慢慢将她空洞的心填满如此一来她又可以是全新、而且有自信的那个何曼侬了。

    身体无比疲惫这样很好晚上会很好睡没有胡思乱想的机会。

    今天当然也是在累到剩一口气的情况下才被那七个巫婆从「仙客来」放出来。

    已经有点习惯这样的操劳了居然觉得休息一下之后精力很快就恢复了她果真有当阿信的本钱?不可思议!

    觉得好饿她将车停在她常来的五星级俱乐部前面。这是一处以休闲、spa、养生闻名的俱乐部。门房很快过来替她打开车门殷勤的问候着——「何小姐好久不见你来玩了没听说你今天有预约呢是不是我们大意疏忽了呢?你有没有特别需要什么服务我们马上请人准备去。」

    她下车摇头道:

    「我临时想到要来的没有预约什么服务。不过我今天倒想找个按摩师帮我按摩一下有办法现在就找到人吗?」

    「可以的我马上联络。半小时后可以吗?」拿起对讲机门房已经与客服部通话中了。

    「不急就一个小时后吧我想先去冲个凉、吃个下午茶。」

    塞了张钞票过去将车子交给门房处理她懒懒的把薄外套甩在肩后款步走向大厅那头已有两名美丽的女公关等着服务她了。

    这里有她专属的房间……不应该说是她与范姜的专属房间。这里是他带她来的会员卡当然也是他替她办的。不过他倒是很少来忙嘛。于是两人的房间从来只有她在用他有时就算来了也只是吃个饭、打个球——跟客户一同来。从没特意来享受生活过。或许应该说工作就是他的亨受。

    「何小姐好久没看到你了你真是愈来愈美呢我们真想知道你是怎么保养的呀!」

    「人家何小姐是天生丽质你没看何小姐今天根本没化妆吗?何小姐的肌肤完美到看不到毛细孔耶!」非常羡慕的声音。

    何曼侬微笑直到快走到房间了才想到要问:「这些天有见到范姜先生过来吗?」

    「你这些日子没来范姜先生更是。他一向是大忙人的都没出现呢。」

    那很好不会见到他。想来他是不会来这里了吧?

    那非常好因为她喜欢这个俱乐部提供的服务还是会常来他不来正好!省得日后见了尴尬。

    确定了她所需要的服务之后两名公关分头忙去了。何曼侬洗完香喷喷的泡沫浴出来房间的小桌机上已经摆满了她点的下午茶餐点。一个相熟的美容师正站在一边对她微笑。

    她打了个招呼后坐下来享用餐点而美容师则移身到她身后帮她吹整长待她吃完时头也吹干成型。接着是修剪指甲……这时她已经因为饱足与舒服而昏昏欲睡了。

    时间衔接得刚刚好弄好指甲后女按摩师来了。她趴在大床上让人捏捏弄弄振作精神想着明天要做的功课想着要找林欣蓝问清楚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

    这不是范姜颐预期会见到的美景——一个穿著浴袍的睡美人。

    晚上八点他方从新加坡飞回来明天将在这间俱乐部招待英国客户打网球泡温泉需要先过来安排一下。本来这种事交给下属去办就可以不过恰好他打算过来用餐也就自己来办了放下属回家休息明天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偶尔他也该让下属有喘息的机会他知道跟在他身边做事不轻松。

    原本他与俱乐部总经理谈完事也用完了餐之后就打算回家休息的不过司机突然打电话来报告说在前来接他的途中遇到了因车祸而引起的大塞车恐怕得等好一会儿才赶得来他才临时决定到房间里来冲个澡休息一下……没想到刷卡打开房门后会意外见到这样美丽诱人的风景。

    何曼侬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美人。在他挑剔的眼光评分里她绝对是位列高分区的那一群这实在不容易所以他才会追求她。因为她很美就算不学无术他还是追求了她也得到了她很快的。

    听说她很难追一直没有哪个商界的青年才俊能将她追到手她讨厌商人是出了名的面对那些对她示好的商界精英总是不假辞色表现出难以伺候的骄纵所以她的风评并不太好。

    从来她眼光只放在学者、律师、设计师、医师身上而且非常难追。

    以前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因为她很少参加商宴而他则从来不去那些专事玩乐的时尚派对浪费时间于是总是错过。

    直到她再度为了家族女性的一生幸福来商宴「出公差」他们才见上面。

    她很骄没错可是哪个被捧上天的美女不骄的?当所有男人都期望得到她青睐时她就彷佛被男人们赋予女王的令牌了又怎能怪她施展女王的高傲脾性?

    可她对他倒是千依百顺;她眼中闪着明显的期待总是暗示着他;她已经对未来做好十全准备就等他拿出钻戒她的「我愿意」已经放在舌尖等待好久好久了。

    美丽是会褪色的他一直这么想。当交往久了他开始觉得她平庸。

    但……或许他是错的美丽并不会褪色不然他不会站在床边对着她的美丽凝望移不开眼。

    她还是很美还是很让他感到赏心悦目。

    他静静坐在床边伸手轻撩开覆住她容貌的秀不意被她的香吸引忍不住挽到鼻前轻嗅。

    「嗯……」她翻了个身由侧睡转成正面睡姿身上的薄被滑到腰侧浴袍半敞致使酥胸半露甚至依稀可以看到左边半朵粉红色的蓓蕾……非常诱人非常非常的诱人!就算是柳下惠在此怕也是等不到满月就「嗷呜——」的变身了!

    就算这里是管理绝佳的俱乐部她也不该这么放松吧?居然敢在穿得这么清凉的情况下放心沉睡?!若是有个万一的话怎么办?用她的辣巴掌应付吗?

    十天前的那一巴掌真够呛的了。他拉过她的右掌细看白里透红的青葱玉手美得像是上好白玉雕出的精品。

    她的巴掌留在他脸上一天想必也红了她的手掌好些天吧?

    眼光从纤秀的手指往上看去巡礼般的细细品尝她无瑕的美丽……从掌心泛出的麻痒感以及自下腹传来的灼热让他毫不惊讶的觉自己沉睡已久的**已然轻易被唤起。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这样迫切的需要了。

    面对纯真到像个孩子的微莲他一点**也产生不了甚至无意对她做那方面的试探。就算亲吻也只是轻碰过她脸颊就不再做其它尝试。他忙他觉得她太小他觉得可以再等等他觉得她亲起来并不若预期中的甜美然后也就对她的唇没有进一步的觊觎于是他……再没想过与微莲亲密的可能性。就算真的认为自己以后可能会娶她为妻那理应会对亲密爱侣产生的**仍是不曾燃起过。

    直到现在看着曼侬真切的清楚到自己高扬的欲意他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他仍然很想要她可是他从来不想抱微莲!

    婚姻这东西的成立或许不需要「爱」可是「**」却不可或缺。

    他对微莲没有**他……应该是搞错一些事了吧?这真是不可思议这些年来他几乎算是从不犯错的。

    在公事上除了甫进商场的前两年生很多决策上的失误并从失误里找到改进方法那段摸索期外他将自己磨练出更精准的眼光用完美来苛求自己这样强大的压力造就出现在这样的他——一个被商界大老一致评定为「后生可畏」的企业接班人。

    他一天有十八小时花在公事上而脑袋里想公事的时间却是二十四个小时从不间断。没错他是个工作狂他把工作当作娱乐、兴趣、与难以抗拒的挑战!这样的他以完美自许对私人事务轻忽当然也不甚经心容易厌倦。

    微莲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她天真善良而且还很无厘头行为举止都令他大开眼界简直像外层空间来的人。他对婚姻并没有太多的期许只要一个不会太让他感到乏味、而他会想去关怀的女人就好。

    可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现在才能真切去正视——**。

    他非常想要曼侬!当她这么美丽的躺在床上时居然比公事更吸引他!

    是的她是平庸的千金小姐可是她很美……可说她平庸却又不尽然。分手之后当她不再那么小心刻意的逢迎他、讨好他不再装作很懂的拉着他讨论何谓「认购权证」、「结构型商品」而又讲得漏洞百出、七零八落、惨不忍睹时她比较迷人。

    说来有趣他居然是在分手后才有机会见识到她真正的模样。

    这个女人哪……如果一开始就是真性情面对他会怎样呢?

    手机铃声蓦然从寂静里爆出他很快的接听是司机打上来的他已经到了。不过范姜颐没有想便指示道:「你回去吧明天早上七点过来接我。」说完收线床上的人儿依然不受打扰的沉沉睡着。

    这么好眠?他以食指轻轻划过她优美的眉线一路往下最后停顿在红嫩的樱唇上那唇微勾像是带着笑意。想必是完全走出失恋的不愉快了吧?

    忘掉他就是忘掉不愉快是吧?她已经忘了他吗?

    这么轻易?

    不自禁地俯下头吻去那笑留下他的味道。

    ******

    天色蒙蒙的……

    杏眼微张看到窗外一片灰沉色调。是黄昏之后还是清晨将来?

    她睡得好沉……

    「嗯……」打喉咙里**出声感到通体舒畅得不得了。就要伸个懒腰来动一动睡酥到快要化掉的四肢不意才伸展到一半便遇到阻碍……左手边有个温热的……东西!有东西!怎会?

    她惊跳起来差点尖叫出声是谁?!

    床面突来的震动扰醒了另一个熟睡的人——「早」范姜颐张着惺松的睡眼微笑说着。

    「你!你怎会在这里?!」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坐起来惹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他!他他他!居然居然居然只穿著内裤就睡在她身边!

    「真巧不是?」他伸手拨开垂在额前的但没上油定型的头仍是由他指缝间又滑落下来使他看来年轻稚气没有平日的冷峻威严。

    她瞪他现自己居然为他性感的动作与**的上身怦然心动时心火同时也狂烧了起来。她恨恨的甩开缠着她身子的丝被转身就要下床但——他一把抓回了她!

    「不来个早安吻吗?」他刚睡醒的声音低沉得直震人人心底深处。

    「你凭什么?」她瞪他就算挣不开他的抓握也不愿示弱。

    「凭我昨日守护了你一晚上。」

    「守护?!」她冷嗤。

    「你一个人衣衫不整、毫无防备的睡在这里我守着让你免于被恶狼啃个一干二凈。」

    「我哪有衣衫不——啊!」她的反驳声突然转为尖叫因为他、他、他那双该死的大掌竟然滑入了她不知何时敞开的衣襟里一手牢牢勾着她腰一手……天哪!一手竟敢覆在她胸前的浑圆上!

    这该死的登徒子!

    但她没有办法对此出任何抗议嘶吼他的唇同时也牢牢的侵略了她的让她一个字也叫不出来脑袋更是在轰然巨响之后一片空白!不能思、无法想一切的一切……都揉成模模糊糊的淡影。

    她全身着高热她的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她张眼看到的是他温柔又狂野的侵略她闭眼感受到的是他无所不在的触抚与疾雨般的吻……他唤着她让她甚至是耳里也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曼侬……曼侬……曼侬……」

    一声一声又一声地将她给化了融了……坠落于眩目而高热的……地狱里!

    *******

    他的司机七点就到了打电话上来通报过后安静地在下面等待差遣。

    她坐在沙上一身清爽——她很羞愧的不愿再去想起这是连洗了两次澡的结果。

    两次!天呀!两次!

    她怎么可以由着他这么放肆的予取予求?!他前所未有的狂放更是害得她染了一身红痕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消呢!

    他从来就不是放纵的人也不该对已分手的她有这样的招惹他不是这么没品的男人不是吗?可是他做了无比狂放为所欲为的。

    她无法不去唾弃自己的不坚定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有极力反抗这样一个伤透她心的男人她怎么还能接受他的近身?不是该排斥他才对吗?把他当恶鬼臭虫般的排蹙才是呀!

    她没有她没有她没有……老天!

    他不爱她却又诱她上床这算什么?是认为她是个方便的床伴吗?

    她没有用力拒绝他便看做欲迎还拒了是吗?

    他是这么看待的吗?

    哦……不!

    老天!她怎么会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

    被拋弃已经很惨了居然还被看成随便就能上床的女人……她无法忍受这个!她再也待不下去!

    抓起皮包就要走人原本想等他洗完澡出来与他谈谈的可是现在她不了不想谈了她只想去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好一个凑巧当她握到门把时浴室的门同时也打开了——

    「曼侬?」他叫着。

    而她顿了下接着——门大开拔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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